杜晏,多多指教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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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次日清晨,文俶被耳畔温存的啄吻唤醒。
  静室无窗,晨昏莫辩,她嘟囔一声便要往锦被里缩,却被一双手稳稳捞了出来。
  侯羡已恢复往日形貌,墨发如常,瞳色深黑,只眉宇间那股隐忍的柔情仍在。
  他将她扶坐在榻沿,取过迭放齐整的衣衫,似照料稚儿般亲手为她穿戴。
  “乖,低头”
  桃粉石榴花肚兜的细带在他指间绕过,柔滑得像捧着一掬水。
  指腹掠过胸前那团雪腻时,掌心滚烫,带着不舍的留恋。
  最后才在腰窝处系出一个小小的花结。
  “抬手。”
  素白里衣妥帖套上,绢段贴着肌肤滑下,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  指尖顺着她手臂一路往下,抚平每一道衣褶,像在抚平自己心口那点欲火。
  “转身。”
  黛青女官袍服层层迭上,他俯身替她系玉带。
  腰带收紧的那一刻,呼吸喷在她小腹,烫得惊人。
  文俶轻哼了一声,侯羡嗓音低哑,小心问道:
  “不舒服吗,阿俶?”
  指尖在玉带扣上停了半息,才恋恋不舍地松开。
  铜盆里盛着温水,当浸了玫瑰香露的巾帕敷上面颊时,文俶才彻底清醒。
  她索性阖着眼,任由侯羡摆布。从描眉梳髻到唇上点胭,他做这些女儿家的事,竟是如此熟稔。
  对镜一照,文俶忍不住惊叹:“你这手艺,怕是比文博哥哥还要精细叁分!”
  铜镜里,侯羡唇角微扬,执起一支珍珠步摇为她簪上。
  “这有何难。”他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。
  “莫忘了我是谁,漫漫长生,我也曾为女子,只是遇见了阿俶……”
  镜中人对上文俶的眸子,一字一句说得极轻:“这颗心,才定了阴阳。”
  梳妆既毕,他执起她的手,推开静室一道暗门。
  甬道曲折,壁上油灯映出两人层迭身影。他始终将她护在内侧,小心留意着四周动静。
  直至尽头,终看到停在外头的侯府青篷马车,车内熏着醒神的合香,小几上食盒敞开——水晶虾饺、鸡丝粥并几样她爱吃的点心,连茶温都恰到好处。
  马车碾过青石长街,侯羡将她圈在怀里,一勺勺喂粥。文俶小口吃着,忽然抬眸:
  “我今后便宿在宫中女官舍,你……”
  “知道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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