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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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后,景元帝笑了起来。
  那是一种森然恐怖的怪异。
  分明是在笑,却莫名其妙叫人接连打着寒颤。
  哪怕是宁宏儒,也忍不住抖了抖。
  他见过景元帝冷笑,狞笑,讥讽地笑,却甚少看到皇帝笑得这么……
  瘆人。看着很高兴,畅快极了。
  但还是瘆人。
  陛下能不能别笑了?
  真的好怕人呀。
  景元帝称得上愉悦地将那张纸丢在笔洗里,茅子世辛辛苦苦查出来的东西,就这么化在了水里。
  墨痕被水荡开,随着水波微微晃动,纸张在染黑了这笔洗里的水的同时,自己也一点点地糜烂在水底。
  他早就有所猜测。
  关于惊蛰多年藏身北房的缘故,关于他闭口不言,谨慎微小藏着的秘密。
  不过,当事实当真揭露在眼前,景元帝难掩愉悦之色。
  哈,真好。
  能完完整整地,得到他。
  也不枉费茅子世这般辛苦,倘若有百分之一的可能,景元帝猜错了……那现在茅子世要带回来的,就不只是这些消息,更还有那宝贝根子。
  景元帝是断然不能够让惊蛰的任何一部分,遗落在外的。
  惊蛰倘若知道他所想,怕是要骂他疯。
  可疯又如何?
  宗元信的药的确有用。
  它撬开了尘封许久的冰层,一点点敲碎了厚实的冰块。
  只是,这未必是好事。
  至少在当下。
  凿开冰山,挖出的未必会是直白快活的情感,有时也会拖拽出一头最原始的恶兽,毫无遮拦的情欲冲撞开来,会疯狂袭击着钟情之物。
  帝王的偏爱,本身也是罪。
  赫连容的……尤为如此。
  惊蛰这些时日的回避,对于皇帝而言,也恰恰是一个适当的时间。
  他需要一点一点的,将那些过于暴虐的情感,收敛起来,把它维持在一个微妙的界限上。
  既不能彻底地惊跑那只可怜可爱的小狗,却也不能……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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