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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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立冬曾见过一次,还问惊蛰是什么材质,惊蛰却也是不知,只含糊说是朋友送的。
  他多数时候到底在直殿司,和立冬不太熟。
  折腾完云奎的事后,惊蛰总算轻松了些,而这位大块头非常投桃报李,很快就给惊蛰带来了一个对他来说,算是不错的好消息。
  等八月一过,惊蛰就能正式入直殿司了。
  这对惊蛰而言,无疑是好消息。
  云奎的身体到底是好,在床上养了些时日,很快就恢复好,开始下床活动。他不再往外跑,也不再经常和人花钱,性子像是一朝发生了转变,变得愈发沉稳起来。
  这由夏转秋的时节里,贵妃黄仪结的努力似乎有了成效,景元帝终于见了贵妃,而后,又时常去钟粹宫小坐。
  一时间,空寂了几个月的后宫,因着陛下重新踏足,又有了几分跃跃欲试。
  尽管承欢宫的血灾就在眼前,可她们入宫,本就为了博一场富贵,若是无出头之日,当初何必赶着入宫?
  便又有几个,总爱往乾明殿送东西。
  宁宏儒虽把着乾明殿不叫人入内,可东西至少是送得进去的。次数一多,这后宫就又热闹起来。
  热闹之余,乾明宫悄无声息又换了人的事,仿佛就掩在尘埃里。
  景元帝在洗手。
  只是怎么洗,也总洗不干净那腥臭的血气。
  他略皱眉,眼底浓郁的暗色,仿佛能吞噬所有情感,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,可唇色却异常鲜红,好似流淌的血。
  很少有人能欣赏景元帝的容貌。
  纵是他的亲生父母也是如此。
  越是锐利的美丽,越是刺痛他们的感官。他们在他身上谋求相同之处,更因为那不同而狂躁。
  宁宏儒轻声:“陛下,人都清理干净了。”
  滴答,滴答……
  景元帝垂下来的手,正滴着血水。
  在脚边凝成一滩。
  手指还能感受到血液的余温,可掠夺性命并无分毫快感,只是为了压抑另一种扭曲起来的情绪。阴郁的暴戾在眉梢一闪而过,僵硬的脸庞上,露出了歇斯底里的暴躁。
  景元帝的嘴角抿着,紧绷的忍耐克制着动作,让他连擦拭着手,都呈现出几分冷静优雅。
  他将手帕随意地丢在盆里,本就染血的素白帕子瞬间被血水侵蚀,变得无比脏污。
  “还是不够。”
  他像是在问宁宏儒,又仿佛是自言自语。
  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  宁宏儒深深跪了下去,不敢说,却不得不说:“……许是因为,陛下非常在意惊蛰。”
  喜欢是极为正常的情感,可景元帝向来与别人不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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