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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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赫联烬满面癫狂,失心疯一般地狂吠:“啊啊啊啊,沈雩你个疯子,疯子,当初就应该杀了你!”
  “你怎么还是这般——愚蠢得可怜。”沈雩眸中孤冷,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来:
  “你以为你二王兄为何不杀我?棋逢对手,杀了多没意思。最好的法子,就是折辱我、废掉我,让我身心俱损,让我在他脚下俯首称臣,让我昧著良心将矛头指向自己的同胞!”
  “你你你——”赫联烬被这洪流一般的信息量冲击地说不出话来。
  沈雩伸手抚上赫联烬的面颊,倏然手下蓄力,那力道似是要将他下颌骨捏碎,半晌,他嫌弃地将那下颌一甩,讪讪道:
  “就你这段位,别再丢你父王的老脸了,回去练个十年八载的再出来混吧。”
  沈雩转身上了几级台阶,来到水牢门口,接过白露递上来的一丝方帕,擦了擦手。
  白露微眯着双眼,贱兮兮地凑过来:
  “哎呦喂,听小八说,你拐了个公主回来?真假?让属下也瞧瞧呗?”
  “听他胡诌。”沈雩将方帕甩回在她怀里道,“有什么好瞧的,干正经事去!”
  “啧啧,这还是那个万花里过、片叶不沾的七爷吗?”白露不依不饶,笑嘻嘻地扯皮道,“这就护上了?”
  “我记着,你是不是藏了一箩筐衣裙发饰?她衣裳脏了,我寻套给她换上。不必跟着我了,你去水牢盯着,这儿可不能离人!”沈雩郑重其事地叮嘱完便转身离开了。
  白露在他身后张牙舞爪地抗议了一番,可惜实在不敢吱声,只好灰溜溜地进了水牢:
  让老娘替你看犯人,自己借花献佛,去哄美人开心?世风日下,世风日下啊……
  到了白露住处,沈雩只觉身形一晃,恐是方才水牢过于湿冷,牵动了膝周伤处。
  他随手拿了表面的一套藕粉衣裙加发带,唤来了郑八,吩咐着:
  “小九今儿在气头上,我不便露面,她方才激战,脏了衣裳,去拿这身给小九换上。”
  郑八小声嘟囔了几句,随即不情不愿地去了。
  以至于当夜,亓辛跟这过于粉嫩的衣裙大眼瞪小眼到后半夜,才无可奈何地换上了。对于她师父这审美,她真是无话可说。
  亓辛见她师父安静了许多,以为是自己领悟力过人,让他瞠目结舌了,便从马背上下来,快步到他跟前儿。
  沈雩此刻已然坐于一木桩之上,她便弯下身子,将脸贴近他,笑眼盈盈地道:
  “师父,我是不是一点就通,是你最厉害的徒弟?”
  亓辛说“最”字时,声音还扬了几个调。
  此前见白露穿这身衣服,沈雩也没觉着有什么,而此刻,看着她浸满汗珠的小脸,两靥收缩有致的梨涡,盛满星辰的圆眸中映着他的倒影,他心里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,有些痒痒的。
  他打趣地掩饰着:
  “靖国军各脉统领,皆是自学成才,我就教过你一人,有何参照呢?”
  亓辛被泼了一头冷水,不客气地道:“得,我就不该对你有任何期许。”
  沈雩好似未听着她的牢骚,继而端起师父的架子来,一字一句道:
  “小九,你现在御马之术倒还尚可,但你不可能一直双手处于缰绳之上,你现下的傍身之物既是弓箭,就应学会如何在行进的马背上射箭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亓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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