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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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这么说……”沈雩以指腹厚茧蹭着瘊子甲护腕,似笑非笑道:
  “你不会是听说我残废了,才亲自率你那乌合之众来除掉我,好让月王把太子之位给你吧。”
  “你放屁,就算你不瘸,本王也照样灭了你!”赫联烬强撑着最后的面子,失心疯般地怒吼起来。
  “哦?”沈雩懒得正眼瞧他,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色方巾,拭着他那宏伟的破烽弓的同时,漫不经心地开口:
  “那这个,被俘五次被放五次,现下第六次被俘,跪在地上嗷嗷大叫的人,是谁啊?”
  赫联烬叫也叫了,骂也骂了,可沈雩就像那滑溜的蛇,让他手忙脚乱一整也抓不住他七寸。
  末了,赫联烬只得偏头啐出一口唾沫,扭曲阴暗地瞪视着他。
  沈雩摸了摸下巴,瞧着他那张牙舞爪的惨样乐不可支,决定还是提点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几句:
  “本帅不妨大发慈悲地告诉你,我靖国军岂是会被那一两句闲言碎语就撬动得了的。为了牵制你父王与你二王兄,在下不得不一直以轮椅出行,就是为了引你前来。可惜,你来得如此之慢,差了误了计划。记得下次争点儿气哦,早点来送死!”
  言罢,沈雩飞身过来,将亓辛从地上揽着膝弯和背脊抱起,带着她稳稳地落于马背之上:
  “此前多有隐瞒,实为军情要急,还请殿下恕罪。而今还须留殿下在宁北大营委屈一段时日,等六王子的审讯尘埃落定,臣便亲自送你回晟都。”
  不等亓辛反驳,沈雩双腿猛然发力,夹了一下马腹,马儿“呼”地向前奔去。
  沈雩一路上搂紧了亓辛的腰,以防她摔下去。
  亓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,勉强隔开一小段距离道,带着刺讥嘲道:
  “靖国公好算计,为了洗脱污名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!”
  沈雩不大适应重回这般生分的相处模式,随即倾身靠了靠,似有若无地蹭着她软茸茸的发顶,低沉地问道:
  “这就,不叫师父了?”
  亓辛正欲回怼,可她身上能拿的出手的筹码,也就是长公主和优零血者的身份了,还都是令她作呕的东西,她索性沉默下来。
  不过提及这茬,她不由想到自己那副弓箭为啥眼熟了,这不就是破烽弓与破烽箭的缩小版吗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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