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腰藏春 第2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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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徒留他孤身一人在国公府与诸鬼斡旋。
  这些年他与陆晋勉力维持表面的父子孝道,期间无数令人作呕的委屈他尽数咽下。
  便是要他陆晋以夫君、父亲之名,为他逝去的侧夫人、二郎在珐华寺供奉牌位,日日铭记此事。
  思及此处,陆湛伏在案上的手紧绷了起来,手背青筋尽显。
  直到逐川开口,他才将目光投过去。
  “大人,这婆子压根不是后山尼姑庵的什么姑子,逮她费了些力气。不过好在有所收获,这婆子爱记账,属下从她居所抄获了好几本账簿,里头牵扯的数目倒不像从今年开始的,还请大人过目。”
  逐川回话时未敢抬头,朽败的殿内,陆湛独坐正中,肃穆得令人生畏。
  地上跪着的婆子双手反绑,口中被塞了手帕。
  逐川依旧低着头,将账簿呈上,便主动离开,将门重新阖紧。
  昏暗的室内,惟有桌面的一点烛影。
  账簿便被随手搁置在桌面上,陆湛甚至没有拿起翻阅一页。
  并非他不在意,而是这种腌臜事儿,每每回顾一次,无疑都是再次羞辱他已故去的母亲与兄长。
  赵氏管家的这些年,他不是没有起过疑心,只是他不愿插手国公府的一应琐事。
  实在是那日,她竟敢将事情闹到台面上,企图在众人面前作威,不顾他的人伦,他才疑心起这些年供奉法会的银钱是否用在了实处。
  思虑间,陆湛已行至那婆子跟前。
  女人还在匍匐在地上,勉强扭动地身子,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。
  只是当她抬起头看见那双深邃而锐利的黑眸,瞬间吓得什么也说不出了。
  剑光掠起,冷锐的剑锋从她的唇间刮过,女人险些以为自己此生再不能说话了。
  谁成想只是嘴里的口巾落了地。
  还没来得及侥幸,下一瞬,剑刃便抵上了她的脖子。
  “我只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。”
  没有一句废话,只见那女人裙下已渐渐渗出一滩尿渍……
  “是…是……”
  “说。”
  “是——赵小娘说三郎君从未踏入珐华寺,不会发现日常供奉及法会的蹊跷,才指使我们在其中做了些手脚……”
  果真如他所料。
  只是他未曾想到,赵氏大胆至此,竟敢在这件事上暗动手脚。
  佩剑回鞘,陆湛面容平静,眼底凝结的寒气却愈发深冷了。
  *
  月色冰凉如凝霜,悄然笼罩着国公府,陆湛周遭的气息却比月色更冷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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